【阿松/色松】對不起沒能守護你 #02
*CP:色松カラ一
*隱藏副CP:長兄松,速度松,數字松,末松,材木松。(請根據喜好看看要不要看下去但基本通篇色松無誤
*恐解RPG遊戲《Dead Or Die?》パロ(結局改有)
*宗教松設定。
*這篇裡只有色松是兄弟謝謝。
*對宗教不太理解,引用了基督教的範文,若有冒犯請見諒QQ
*想看文的請直接跳過以下後記部份(只是作者日常發廚XDDDD
趁今天是一カラ日來一發色松更新(雖然這篇是カラ一對不起一松QQ
這是今天的速繪
IG:tungyisola(歡迎Follow(喂
關於色松
色松真是第一對我覺得攻受逆向也超萌的CP啊
雖然一開始我是カラ一推し的,但覺得被一松欺負的空松也超萌的有木有(甚至到了可以接受ALL卡拉也沒法接受ALL一松的地步(這是真的
雖然我一直說自己是一松GIRL但有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萌卡拉多一點還是一松多一點
總是你們兩隻也超愛的好不好!!!
總之我是色松GIRL這是真的沒錯!!(大心
另外昨晚看了イチカラはじめよう.avi(大家懂的就是傳說中的那部XDDDDDDD
不曉得該在哪裡發表感想乾脆在這裡發表一下(←你非要在カラ一文的後記發表麼
雖然兩位顏值一開始是震驚了我…(嗯…)但看久了還是覺得挺萌的(咦
劇情簡直神發展好麼2333333剛說了是初吻下一秒就!?(不愧是ry
收音雖然不好但編輯我覺得還挺好的,尤其BGM我覺得配得真的有點虐虐的(明明是GV我竟然ry果然色松本身就是有點虐虐的西皮麼
一松簡直欺負卡拉滿滿(全程抱頭撞牆尖叫MODE
不提OOXX,中間內心讀白的編輯還是虐到我的
一松一直在想
「同情也沒關係」
「不要捨棄我」
這裡真的虐到我(沉默臉
最後的地雷部份…嗯撇除雷的存在其實挺萌的!!(喂
一松你就這樣把無知天真的卡拉騙去酒店賣了真的好麼WWWWWW!!
咳咳,對不起尺度太大了我必需自制一下。(沉默
然後關於八月的松本事宜有想問問各位松GIRL的意見的QQ(你放一開始說這話好麼
(雖然不知道趕不趕得及但我拚了
我現在有苦惱的地方就是ry
到底寫「色松本」還是「色松佔一半的ALL CP本」(喂
因為除了色松我也想寫速度末松材木電子長兄數字ry
但色松我覺得要予定寫的部份也好多篇所以ry
如果可以請留言給我意見ry
這裡就不再多話了大家繼續看看這回中篇的文吧(真的對不起又切文QQ這篇比我想像中要長但下篇一定完了我真的不想改成01020304QQ
看過遊戲《Dead or die》應該猜到發展,但結局我還是改了沒有跟遊戲一樣所以請安心
喜歡的請留個言吧<3
02042016 1354 夢羽 翔
精神隨時要崩潰的感覺,可是不能讓一松知道這種事。
得打起精神才行。
深呼吸口氣,挺起英俊的雙眉,執起聖經便步出房間。
今天是陰天,沒有一絲陽光灑落大地,天空染成灰色,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。
是很適合舉辦葬禮的日子。
過世的少年是手術失敗逝世的,似乎是長期疾病,非動手術不可,但始終沒能活下來。
那孩子跟他們差不多歲數,所以看著他的葬禮難免感到有點婉惜。
葬禮非常寂靜。
除那孩子的雙親外,就只有幾名朋友出席。由於是獨生子,所以連兄弟姊妹也沒有。
在儀式上看見了穿著修女服的一松。
一松拉著另一個少年的手,走到旁邊最不起眼的位置站著。
令人吃驚的是,那孩子的臉長得與他們真的很相像,甚至有種他們是三胞胎的錯覺。仰或是,那樣看上去一松跟那孩子看上去才比較像雙胞胎嗎?
哀悼死者的鎮魂曲奏起,工人開始搬運載有遺體的棺木,將其埋進地底裡。看過死者最後的遺容,那對父母開始低聲哭泣,其他親友也一副愁容看著泥土漸漸掩去的棺木。
沈寂的旋律滲入人心,心情一下子陷入悲慟。
泣鳴與曲調交織在一起,所有人的臉上也掛著悲傷。
……不。
那孩子在笑。
站在一松身邊,那名叫十四松的孩子漾著非常燦爛的笑容,看上去根本沒半分哀傷。
那孩子是怎麼回事?看著朋友的逝去,竟然笑得這麼開心──
「誒?」
十四松哭了。
咧嘴大笑,雙眼卻流出眼淚。而後,十四松使勁向埋進土地裡的昔日好友曲身鞠躬。
「謝謝特大再見ホームラン!!」
震天價響的一聲貫徹了灰諧的天際,大家都驚愕地看著十四松的笑臉。
接著所有人不約而同地,高聲泣鳴。
回看墳位被封上墓碑,刻寫在上面的名字映入眼簾。即使度過的人生雖短,這個少年也擁有過令人珍視的感情。
捧起聖經,手執十字架,音樂止停後就揚聲唸讀最後的哀悼詞。
「慈悲的主,求您俯聽您子民的呼求,垂視在場的親友,賜予他們力量,使他們保持希望,期待您無盡的恩許。因主耶穌基督之名,求您俯聽我們的祈禱。」
在胸前劃下十字,眾人低頭禱告。
「上主,求您以永光照耀他,帶領他走向主的懷抱。」
深呼吸口氣,看著墓碑上的名字,唸出最後的禱文。
「求您賜給トド松永遠的安息──」
葬禮非常順利地落幕了。
安慰了トド松的家人並辦理好一些手續後,大家便離開了。十四松笑著看著トド松的填碑,一直站在那裡動也不動,最後一松放心不下於是把他帶回教堂去。
完全不合上嘴,卻一言不發,反而使人打起寒顫。
「……一松,他…一直都是這樣嗎?」
「呃……嘛。」
於是他們兩人便一直看著那樣的十四松。
「修女哥哥,我餓了。」
良久,十四松說了這句話。
身旁的一松拿下修女的頭巾,立馬轉過身去。「……我去準備晚飯。」
「咦?這麼乾脆?Brother?不吐槽一下修女哥哥嗎?誒你之前只讓我吃便當吧一松?啊……走掉了。」
一如既往的無視。
不,一松會對人溫柔還是很難得。
今天的晚還依舊那麼簡約,還好一松沒有把貓糧給端上來。瞧一松準備的份量,還以為會有剩菜,十四松的胃口卻比想像中更有朝氣。
「好吃好吃!再來一碗一松哥哥!」
「好。」
然後一松直接把這邊還沒開動的飯碗給十四松。
「呃……那是我的份來著?」
「好吃!好吃喔!」
「吶那是我的份來著?」
「……那就好。」
「誒無視?」
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,十四松似乎打起精神來。一松也……不自覺地看著十四松的眼神十分溫柔。
──跟看我時根本不一樣。
「……也想讓トド松吃上一口啊。」
他們夾菜的手倏地一止。
嘴巴咧嘴大開,十四松的眼框卻溢出眼珠。
……果然不可能這麼快調整心情吧。
「那個叫トド松的孩子……是怎樣的人?」
十四松瞟了眼這邊,若有所思地放下筷子。
「トド松是我的青梅竹馬喔,喜歡足球跟可愛的東西。可是他身體一直不好長期住院……最初也是在醫院認識,從護士小姐聽說他的事情便跑去跟他玩。トド松是獨生子所以很想要兄弟姊妹,一直叫我十四松哥哥……但以後也不能跟トド松玩了。」
得說甚麼安慰他才行。
放在膝上的手握起拳頭。
因為是神父,所以得說甚麼才行──
「……沒事的,」
回眸過來,一松握起十四松的手。
「今後……覺得寂寞的時候,我在。」
……啊。
十四松拭去眼淚,瞇起雙眼笑了。
「嗯!一松哥哥!還有カラ松哥哥也在呢!」
「咦?啊……嗯。」
他們互視而笑,臉上的笑容充滿了溫暖。
一松頰邊泛著淡紅,看著十四松的眼神很溫和。
心臟的哪裡好疼。
好像置在距之遙遠的地方,眺望著兩人的身影。
……看著笑著的一松。
「太好了,一松。」
「誒?」
揚起唇角,看著一松。
「交上朋友真好呢。剛見到十四松的時候,覺得他真是很精神的孩子,跟一松好像很難相處。可是也多虧他那份朝氣,所以一松才能跟他做好朋友吧。」
「……你想說甚麼?臭松。」
耳後隱約能聽見おそ松的竊笑聲。
「你已經察覺到吧?噗噗。」
誰也看不見的惡魔一直附在身後。
「不需要再擔心你了呢,一松。」
神曰:世人有罪。
依稀能感覺到胸口的某處有甚麼碎裂了,隱隱作疼。
這份痛就是一宗罪。
「果然,真是欲望深厚的人呢カラ松。」
只有カラ松看見的惡魔揚起露出獠牙的嗤笑。
看來一松喜歡十四松。
不是普通朋友的喜歡,而是更加特別的感情。
雖然不知道十四松是怎麼看一松的,但看來十四松也挺喜歡一松。
後來有聽說過一松與十四松認識的經過。
穿著修女服的一松獨自坐在河邊的時候,遇見了在河邊打棒球的十四松。最初十四松好像以為一松是女生,之後才解開了誤會。
與十四松交朋友的一松看起來很開心。
「カラ松哥哥,你聽說過一個傳說嗎?」
明明大家都是同年,不曉得十四松為甚麼叫一松與他都會加上哥哥。不過逐漸也習慣下來,也沒有多問甚麼。
其後十四松也經常出現在教堂,一松也經常與他一起外出玩耍。
「傳說?」
「呃呃我想想……據說見到兩個跟自己長得一樣的人便會死。」
竟然笑著說嗎。
「誒?一松?怎麼了?」
一松不曉得為何顫抖起來,躲在十四松身後震驚地看過來。
「別、別過來臭松!」
像看著死神一樣。
「咦?我們才是Twins吧?誒誒?Brother?為甚麼連十四松也退後了?」
十四松挑起死魚眼,護著身後的一松,兩人立馬逃離了。
這大概就是十四松來這裡以後的日常吧。
自從十四松出現後,感覺存在感比以往跟一松兩人一起還要薄。
「也是呢,畢竟這裡就有惡魔在嘛,傳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呢,突然死了也有可能。」
而成為日常生活的一部份,還有一直徘徊在身後的惡魔。
整天無所事事地飄浮在身邊,說著無關緊要的話。誰也看不見,只有自己聽著他的廢話。然而單是おそ松的存在,已經構成無形的壓力了。
「你還不打算離開嗎?おそ松。」
「誒?為甚麼?」
おそ松搖曳著尾巴,以與他毫不相稱的天真目光看過來。
「你跟著我身邊到底要幹甚麼?詛咒我嗎?想殺了我嗎?」
可是おそ松從那之後甚麼也沒做。
「也是呢,聖職者的靈魂好像也很好吃呢……。」
「喂。」
おそ松瞇起雙眸,又像調皮的小孩笑了。
「開玩笑開玩笑,幹嘛這麼嚴肅呢カラ松,這麼凶狠的眼神會嚇跑女生的喔。」
「我是神父所以不會結婚No Problem,但是被你這個惡魔跟著我也是很困擾啊。」
「沒關係呢……說得真好聽啊,明明你──噗噗。」
頃刻間,おそ松似乎露出一抹冷笑。
「即使你讓我回去,該回去哪啊?カラ松這邊比較有趣啦。」
「你原來是待在湖的那邊吧?那就回去那裡,但你不准給我詛咒別人了,要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。」
「討厭呢,惡魔也是要開飯的啊,這跟人類會為了食物而殘殺畜牲是一樣道理吧?」
「哈啊?你真是──」
「而且啊,」
おそ松又笑了。
「我不會回去喔。」
可是那道曖昧的笑容,根本不曉得包含著怎樣的意味。
「因為那個人討厭我。」
那個時候,おそ松的微笑看上去有點寂寞。
應該是錯覺吧,這種整天只想著作弄人的惡魔怎麼可能有人類的感情。
「那個人是指──」
「在跟誰說話?」
心臟漏跳了一拍,回過頭去時察覺一松不知何時就在身後。
「誒?一松……?你不是跟十四松出去……」
「おそ松是誰?」
忐忑的心悸一直鼓動著耳膜。
「最近你好奇怪。」
難道說被一松發現了?
「總是自言自語在說甚麼,還經常提到おそ松這個名字。我都看到了,你到底怎麼了?」
待在一松那冷峻的視線下,衣服下冒起一陣冷汗,嘴巴也乾涸起來。
「一松你……不是跟十四松去玩了嗎?怎麼……。」
「別給我裝蒜,回答我。」
好想從那雙墨眸下逃離。
「奇怪的是一松才對吧?」
一松愣住了。
不只如此,自己也不曉得說了些甚麼。
「……不是嗎?之前明明說不需要朋友,貓咪才是你的伙伴。總是待在房間裡,連跟別人對話也覺得討厭吧?」
閉嘴啊。
「現在呢?突然變得很活躍,還對人很親切,這不是很奇怪嗎?」
「你在胡說甚麼?臭松……。」
一松不是在害怕嗎?所以不要再說了。
「啊?一松你沒有察覺到嗎?那要我告訴你嗎?你會變得這麼奇怪的原因──」
胸口痛得要死了。
「因為一松喜歡上十四松了啊!」
最不該說的話說出口了。
不敢看一松,雙手在微顫著,一時間不曉得剛才發生甚麼事。
「……臭松。」
下一瞬間,衣領被拉扯過去,左頰被狠狠揍上一拳。
「痛……!」整個人都往後倒在地上,臉上烙下一陣陣痛。回過頭去,一松一臉猙獰扭曲著臉容,似乎還沒能洩憤,怒氣沖沖地握起拳頭一步一步走近過來。
一松直接騎在他的身上,高舉拳頭正要揮下來。
雙目緊閉──「……?」
可是一松沒有再揍下來。
臉上感覺到一陣濕熱。
「……一松?」
眼淚從一松的眼眶溢出,打到他被打腫的頰邊。
為甚麼一松會露出那麼哀傷的表情?那麼充滿感情、悲慟的樣子。
從來沒有看過一松有過這樣的表情。
「我喜歡的是……嘖。」
一松放開了他的衣領,糾結地皺起雙眉,從他身上站起來。
「 …… ─── , 臭松。」
一松似乎在唇邊呢喃些甚麼,卻沒有聽見。
一松拖動著佝僂的背影,從眼前走遠了。
神曰:世人有罪。
神一定不會寬恕カラ松的罪孽吧。
因為カラ松犯了最不該犯的罪了。
居然愛上了自己的弟弟──
「啊啊,你真是遲鈍啊カラまちゅん,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?沒有甚麼好煩惱的吧?」
夜幕降臨,沒有燃起燈火的聖堂只有夜色的微光透窗而入,這廣闊的空間披著黑暗與寂捆,只有他一人獨自坐在長椅上。
從方才おそ松便蹺起二郎腿坐在身旁說著甚麼。
總覺得這裡好冷。
眺望著聖堂前方的十字架,心裡甚麼感覺也沒有。
「……神父失格呢,我。」
一個會犯罪的神父,根本不配當神父。
嘴上說甚麼信主、慈愛、永恆這種漂亮說話來向人傳道禱告,卻連自己的罪孽也消不去。
カラ松已經被神捨棄。
カラ松終究只不過是一個人而已。
不,說不定神根本──
「喂,你要失落到甚麼時候啊カラ松?瞧你那副死樣,連逗你也覺得無趣。」
「………」
實在連回應おそ松也覺得費神。
若果無視他可以讓他離開的話,就這樣一直閉上嘴也好。
乾脆把嘴巴縫上,那就不會再在一松面前胡亂說話了。
啊,一松已經不想見到カラ松了吧。
「……其實你到底沮喪甚麼?」
おそ松不解地問道。
「喜歡自己的弟弟又如何?啊難道說因為一松喜歡的不是你所以……那又有甚麼關係?把一松給搶過來不就行了嗎?」
「……。」
這傢伙到底在胡說甚麼。
「如果他不想回來你身邊,那就斬去他的四肢奪走他的自由吧;如果他不說愛你,就奪走他的聲帶吧;如果他不想看你,那就奪走他的眼睛吧。
到時候他就完全是屬於你的。你看?甚麼問題也沒有吧?」
おそ松用一雙率真的眼眸看過來,企圖把所說的話正當化。
單是幻想也想作噁。
「你果然是惡魔……!」
「啊?你為甚麼生氣?我真是搞不懂耶。」
「我可是神父──」
「我說啊,カラ松。你到底搞清楚了沒?」
おそ松雙手插袋,背著對教堂內的彩繪玻璃,走在十字架下展開黑色的翅膀。
「甚麼神的規矩真是狗屁,你總是說甚麼寬恕、罪孽、感恩,不過是嘴上說好聽的自我滿足罷了。到底誰來判別甚麼是罪惡?カラ松,你不過是人類而已,有情慾是很正常吧。」
「一松是我弟弟!」
「惡魔也會愛上天使,難道有感情就是罪嗎?」
飛起來的おそ松曲身前傾,把邪佞的笑容靠近過來。
「你聽著,神是不──……。」
驀地,おそ松的神色一變,臉上收起笑容。
「……カラ松,你知不知道一松跟十四松去了哪裡?」
怎麼回事?
「不……一松不可能會跟我說。」
おそ松的臉色從沒這般凝重。
「靈魂的香氣……。」
おそ松落下這一句後,便聽見教堂門外傳來匆忙的腳步聲,一道人影冒著風雨拖著濕漉漉的身軀衝進來。
「カラ松神父……!神父!大事不好了!」
看著鎮上的市民如此驚慌的神色,一股不安瀰漫於胸口。
其後聽見的根本是一個噩耗。
頭腦一直昏眩,許多人說的話根本聽不進耳內,像舊式錄音帶在耳邊嗡嗡作響。
身體一直在顫抖,人流一直徘徊在眼前。
玻璃窗的彼端映著一道身影。
冰冷冷的身體披著白布,看不見臉容。
穿著白衣的男人走近過來,說了:
「カラ松神父…… 松死了。」
耳朵像失聰了,聽不見除此以外的聲音。
溫熱的淚水隨即淚如雨下,洗刷了滿臉。
雙腿無法支撐身體,伏在那沒有一絲溫度的軀體前,緊握著那冰涼的手。
悲慟的泣鳴從喉間吶喊。
十四松與一松去了森林深處,恐怕是要去傳言所說的湖。
可是還沒走到湖邊,兩人已經在森林中迷路了,甚至從崖上掉下來。
其中一人雖然身受重傷被救回來了,但意識不知何時才能恢復過來。另一人生命危殆,經過多小時的急救後最終証實不治。
坐在教堂的長椅上,雙目無神地凝視著前方的十字架。
滲進彩繪玻璃的晨曦照耀著十字架,漸漸灌溉這個寬敞的空間。
惡魔的微笑擋去了所有光芒。
「振作點嘛,カラ松。我早說過了吧,區區人類的你,誰都拯救不了。」
祈禱終究只是自我滿足而已。
無論再怎麼禱告,一切也無法回到昨日,那些三人笑著共度的日子已經不復存在了。
難道這就是神對カラ松的懲罰嗎?
因為カラ松對一松生起了愛慕。
不……
「……你說得對,おそ松。」
摘下掛在領上的十字架,掉在地上。
而後,把十字架給踩斷。
「 這 個 世 界 根 本 沒 有 神 。」
一下子揪起おそ松的衣領,一拳往おそ松的臉上揍下去。在揍上之際,おそ松卻一瞬在眼前消失。
「哎呀呀,カラ松君?這個展開是不是不太對啊?」
回過頭去,おそ松不知何時冒現在身後。一臉苦笑的おそ松故意飛到半向,不讓他給揪下來。
「既然沒有神,與其等待那不存在的神懲治你,倒不如由我……殲滅你的存在。」
「嗯你明白了我很感動,但這是兩回事吧?」
「……都是因為你啊。」
瞧おそ松那一副無辜樣,根本按捺不住這道憤怒。
「不是你的詛咒的話,那兩人也不會遭遇不測!不是你的話!一松就不會……!」
比起憤恨,眼淚更先襲來。
「一松就不會……。」
腦海浮現的全都是一松的臉。
那張冷漠的臉龐,那抹壞笑,叫臭松的嗓音,一松準備的晚飯,抱住貓咪的溫柔表情,與十四松交朋友而高興的一松。
還有一松溢滿情感哀慟的表情。
此刻全都在胸口化成劇痛。
若果早點承認這份感情,一松是否就能平安無恙待在他身邊了?
「……即使你跟我說也沒辦法,我也沒法解除詛咒。」
困擾地搔了搔後腦枃,おそ松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。那麼一瞬間,おそ松的臉色一沉。「畢竟解除詛咒的條件就是那個人對我……一輩子都不可能吧。」
自嘲地笑了一下,おそ松立馬回復一如既往的笑容。
「カラ松,你還記得一松之前對你說甚麼嗎?」
凝視著おそ松的微笑,心底湧起一陣強烈的厭惡。
「你說甚麼……。」
「其實你有聽見一松的說話吧?」
可是卻無法抗拒おそ松的話。
掀起了獠牙,おそ松赤紅的雙目俯視著他。
「那個時候,一松說──」
───……我要怎麼才讓你知道啊,臭松。
當時一松看過來的眼神溢滿了哀戚。
像是抱擁著一個絕不可能實現的願望,獨自承受著痛苦。
「你不想知道一松想對你傳達些甚麼嗎?」
「我當然想!但一松現在──」
おそ松伸過來的手截住後面的話。
「比起所謂的神,惡魔才是能協助你的好友喔?カラ松君。」
凝視著おそ松邀請的手,低嚥了口唾液。
神曰:世人有罪。
但要是為了一松的話,縱使賭上性命又何妨。
況且,神根本不存在。
「……嗯。」
踐踏過一直珍而重之的十字架項鏈,雙腿向惡魔邁向。
惡魔的低笑一直迂迴於耳際。
待續